许玉谦：中秋月下碰头食儿(纪实散文) 秋有艳阳天(组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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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月下碰头食儿

（纪实散文）

文/许玉谦

羊吃碰头草，边走边进食。谦中秋月这句话是头食牧羊人的经验之谈，说的儿纪是:羊这种动物具有边走边吃的习性，在移动中嘴头碰上什么就吃一口，实散能吃的文秋草呀野菜呀，啃光为止;不能吃的有艳阳天东西再也不吃第二口。羊儿一旦停下来，组诗就不吃了，许玉下碰而是谦中秋月开始反刍。早前北京人逛庙会，头食各种小吃琳琅满目，儿纪边走边看，实散不一定碰上哪样好玩好看好吃的文秋东西，就买一样儿尝尝，有艳阳天老北京人管这叫碰头食儿。为啥先说这么一段话，只因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
一九六六年六月，我们部队奉命由石家庄获鹿县驻地移防北京长辛店营区，改属北京卫戍区警卫第四师，我在师直侦察连当兵。当时连队战士伙食费标准每人每天四角贰分钱，伙食质量之差可想而知;每月伍元津贴只够买牙膏肥皀之类用品，想买吃食儿，捉襟见肘。就是有钱，也买不到可吃的食品，因为那年头儿买什么都需要“票”，凭各种票证购买，物质匮乏至极。战士们操练一天之后，往往饿得心慌，因为缺少营养，有患胃溃疡病者，大家笑曰:“胃亏肉”。一日晚，我走下哨位，顿感腹内空虚，两腿发软，饥饿难当，遂走出营门，来到街上，想找点吃的东西充饥。

经济萧条，街上寂寥，动乱之年，节假全无，唯有天上月亮高照，凉风簌簌，方觉此时是农历八月中秋之际。街道两边漆黑木制电线杆，挑着两排灯盏，灯泡在月光映照下，放出橙黄色光芒。供销合作社副食门市部已经关门上锁，只有旁边一处小饭馆开着窗口。走上前去，唤出饭馆师傅，他道:“今晚已无饭菜，即将关门休息”，我见窗口内托盘中有两个鸡蛋，问师傅可卖？那师傅用黄纸将鸡蛋包裹，递与我说:“两角钱”。买了鸡蛋，饥不择食，很快剥去蛋壳，大口咬下，一股臭臭的味道弥漫在口鼻之中，囫囵咽下;再吃第二口，咀嚼有咸、涩、苦之味，感觉软嫩粘滑。后悔没问饭馆师傅此为何物，心想:莫非他卖的是臭鸡蛋？恐怕吃坏肚子，把剩下的一个连同纸包扔到绿化带柏树棵子内，回宿舍睡觉去了。

一宿辗转反侧，次日整天为这臭鸡蛋所困扰，无奈向班长说出此事，班长笑道:“外行了不是？你吃的是松花蛋，好东西，老有营养啦！”

深感自己孤陋寡闻。到了傍晚，来到昨天扔鸡蛋的地方，只见它还在柏树杈上，包裹的纸团完好无损，拿过来大口品尝，真香！

诗云:

中秋时节月光华，饥肠辘辘糗粮乏。

懵懂小子不识货，柏树丛中寻松花。

秋有艳阳天

（组诗）

文/许玉谦

(一)

秋季渐深年半程，自此惊雷始无声。

江河浅落齐收水，蛰虫造穴备过冬。

(二)

人过花甲若立秋，衣食温饱已无忧。

莫道艳阳时日少，颐养天年岁月稠。

(三)

古稀人生已寻常，杖朝逢秋叶未黄。

耄耋枫林红如染，期颐迎春雪飞扬。

(来稿：诗坛会友)